【梅林咕哒♀】黄粱梦
*原梗见图，作者是正要艾特的这位太太 @昆山有鸟名毕方 ，已经获得授权
*这是一篇刀子，雷者慎入（前几天就获得了授权真的是今天才写好，并不是故意卡在今天发刀。）
*占tag致歉，人物属于原著，ooc属于我，文笔算不上优秀，有情节拖沓的地方还请见谅。
*全文6000+略长，那么食用愉快。
1
黄昏时分，梅林才顺着迦勒底呼唤的通讯返回。
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，只是秉着“就算是没感情的梦魇，偶尔也想偷懒”的想法，偷偷从迦勒底翘班了一天。梅林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，哪知道就这么出来了一会儿，迦勒底已经快乱成了一锅粥。
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中了一个不得了的诅咒——“黄粱梦”。
所谓“黄粱梦”，即爱上不可能相恋之人时就会陷入梦境，在梦中与自己相爱的人构建一个个happy ending，然后沉溺其中，直到身体消亡。
这听起来像是某些消极避世的人会产生的念头，但这份诅咒确实不是出于藤丸立香本身的意愿。
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来寻找前辈的玛修，随后迦勒底就进行了应急措施。最后无论是召集caster寻找解咒的办法，又或者是使用其他迦勒底现有的科技，都失败了。
临近傍晚的时候罗玛尼才从典籍里翻到了这种诅咒的解决办法：让中咒之人喜欢的人睡在她身侧，就可以进入到对方的梦乡里，而后再由那个人将梦境所制造的happy ending一一打碎成bad ending，这样才能使中咒之人从绝望中苏醒。
很快迦勒底又安排了所有从者去躺了一遍，最后连罗曼和达芬奇都上去试了试。
所有办法都用尽之后，罗玛尼才想起迦勒底还有个梅林。
梅林：“……”
梅林：“所以呢，罗玛尼你需要我怎么做？”梅林的语气依旧懒洋洋的，没有因为立香的沉睡而染上焦躁。
“当然是潜入立香的梦境，变成她喜欢的对象然后想办法啊！”罗曼不假思索地这么说。
“为什么不认为立香喜欢的人就是……”梅林及时住了口，不仅是因为众人不善的眼神，还因为就连他本人也不这么想。
潜入梦境去扮演一个人，几乎就是把本人暴露在对方的眼底了，但梅林也仅仅是思索了一瞬，就下了决定，谁让那位是人类最后的御主了。
哎呀，今天的花之魔术师也在为了人理拼命到粉身碎骨地工作呢。
……
处在梦境里的藤丸立香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。
在她眼里，只是结束了睡眠之后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。
日常和玛修的训练，去埃尔梅罗二世那里接受魔术师知识的普及，和管制室里的医生打完招呼，打完修炼场从达芬奇那里换取道具。
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只是探索圣杯的旅途被无限地拉长，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。
不，要说不同也有。
藤丸立香发现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她总能从花之魔术师那里得到漂亮的花朵。有时候是早上，他突然冒出来，说了一声早安，就把花朵放在了她的掌心。
有时候是晚上，他送她回房间，笑容温和地把花朵别在她的发梢，然后开着玩笑说晚安。
完成战斗之后，梅林除了日常的台词之外，还会揉揉她的头顶，说辛苦了。
要说变化的话，也只有这些而已。
过去的梅林虽然偶尔会这样做，频率却没有现在这么高，但藤丸立香并不觉得困扰。
她信赖和依靠着梅林，并接受他的培养。
除了多了一个梅林的参与，她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。
偶尔会和他去看三点钟的星星，会在梦里听他讲王的故事，然后缓缓睡着。
永远绽放的花儿一朵朵地被送给笑容明媚的橘发少女，直到她整个房间都被这样各式各样的花朵完全占据。
梅林显现出身形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一间屋子里都堆满了的娇美花朵。
他在轻而易举地代替了梦中的梅林之后，却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算起来，除了他主动去招惹的，这应该是他第二次被认真地冠以“喜欢”的感情。第一次是阿尔托莉雅这样对他说了：“这种感情也许是喜欢”。但那时候他很清楚，阿尔托莉雅那并不是喜欢，或者说，一定不是喜欢。藤丸立香并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一句喜欢，她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异常。
藤丸立香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喜欢，但是梅林没办法否认她的感情。
即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。
那么现在怎么办呢。梅林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，双手托腮思考。
思绪飘摇间忽然想起达芬奇嘲讽他的话语。
“按照你一贯的作风就可以了，冠位候补的魔术师，一定会达成无比惨烈的be结局的。”
梅林鼓起了脸，这分明是诽谤，明明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悲伤的结局了。
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，梅林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。
“……梅林？”
不过是立香的话，就没办法了吧。
梅林转头就露出了平日梦境里的他一样温柔的表情：“下午好哦，立香。”
……
2
盛夏的午后，阳光耀眼而璀璨。
梅林并没有贸然去改变之前“自己”的作风，不过出自梦魇本人的友情出演，他往往能比梦境里的更能撩拨少女的心境。
藤丸立香发觉最近的梅林似乎又变了。
他不再给她赠送各式各样的花朵，偶遇的频率更低了些。她忽略心下说不清楚的失落，很快又沉浸到日复一日为人理拯救而做出的努力中。
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，梅林始终没有再做出之前的事情，需要出战的时候也只是懒洋洋的应和几句，纵然还揉着她的发丝说辛苦了，但她却能感觉到与往常不一样的疏离。
内心中某种情绪越发沉重，几乎要影响她的现实生活了。
心不在焉地和玛修有说有笑地走过一段路，藤丸立香才想起自己还有东西忘记在了迦勒底的食堂。
拒绝了玛修帮忙的好意，藤丸立香快步跑向食堂，摸索寻找着自己不小心拉下的书籍。迎面就撞上了刚从食堂出来的花之魔术师。
“……啊咧。”梅林下意识发出了声音，也不忘一手紧握自己的马克杯，一手扶着冒失的小御主让她稳稳地栽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不是摔倒。
“唔啊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忙着找东西……咦，梅林？”藤丸立香从充满花香的怀抱中抬起头来，就看到了看着她笑意满满的梅林。
“冒冒失失地跌倒了，大哥哥可是会心疼的。好了，小立香是在找这个吗。”梅林把她带离一点怀抱，将自己夹在手肘下的书籍递给她。
“啊，谢谢？”藤丸立香还没从他亲昵地问候中回过神来，手下意识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书籍。梅林也没给她再发呆下去的机会，笑着把马克杯塞到她手里：“今天天气正好，配这个很合适喔。那么待会儿再见了。”
说完，梅林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，举步就离开了。
藤丸立香抱着书本和马克杯半天才回过神来，嘴里还在小声嘀咕：“真是的。之前那么冷漠现在又……”边说着话边喝了一口，才发现梅林给她递的是红糖姜茶。
一下子藤丸立香整张脸都开始冒烟了。她的例假也就是最近的事情，无心考虑是巧合还是故意，藤丸立香快速地灌完整杯姜茶，又迈着步子朝玛修那边跑过去。
梅林的态度总算不再像之前一样地疏离了。
尽管还比不上之前的亲近，这样的距离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。意识到这一点的藤丸立香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。进行锻炼的效率比之前还要高了不少。
不过情绪大起大落很容易出些小问题。
在面对敌人的时候，藤丸立香罕见地神情恍惚了一瞬，再下达命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眼看攻击就要打在她身上，一向半划水的花之魔术师却迅速地偏移了身体，把迦勒底的御主稳稳地护在了怀里。
攻击擦过梅林的左侧，漂亮的头发一下子被划去了不少。梅林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假嚎，顺手给自己点了个英雄做成的梅林几下就把场子清了干净。还来得及拍着藤丸立香的后背温声地哄了哄。
被救下的藤丸立香第一时间道歉，反思了自己的失误。在事情过去之后，才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不知所措地回了房间。
待在梅林怀里的感觉实在太过安心，也让她分不清，这是什么样的感情。
藤丸立香再一次陷入了心不在焉地状态，罗曼看出她的不对劲，让她回房早点休息。
她躺在床上，拉了灯，假装出沉睡的样子，任由自己的思绪发散。
忽然间她鼻翼略过一阵浅淡的花香。
耳旁传来男人轻声的笑，他似乎低声地说了几句关心她的话。藤丸立香没有听进去，过了一会儿，额头上传来轻微的触感。
藤丸立香听见梅林温柔地说了一句“晚安”。
于是第二日的玛修罕见地看到了藤丸立香黑着眼圈的样子。
藤丸立香的状态比前几天还要糟糕了，尽管本人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自己，然后去完成训练，效率却一直不理想。
藤丸立香挥不去那些恼人的思绪和脑海里时不时会出现的梅林。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冷静，然后叹了口气重新进入梦乡。
或许是因为最近思虑过重，这一次她睡得很快。
梦里不再是模糊不清的片段。
而是换成了大片瑰丽的花海。远处梦幻般的塔漂浮在半空，周围阳光正好，景色旖旎。
藤丸立香睁大了眼睛去欣赏，下一秒视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盖。
身后传来某人刻意压低的嗓音：“猜猜我是谁？”
“梅林。”藤丸立香笃定地说道。那双手的主人顿了顿，只好笑着说声可惜。
“欢迎来到与世隔绝的理想乡——”梅林小心拨开花丛站到了她的身边。
“梅林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”藤丸立香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出神。梅林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，而是笑着等待她回神。
“……我最近，是不是做的很糟糕？”藤丸立香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蠢，可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。大家都说她已经足够的努力，可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，不是那样的。
“修复人理本来就是一件劳累的事情，你只是一个凡人，一个庸才而已喔，立香。”梅林弯了眼眸看着她，语气语调都是说不出的温柔。藤丸立香忍不住也笑了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。
失落他没有夸她，又庆幸他不是在夸她。
“但是啊。”花之魔术师单膝跪在她的前面，牵起她的手吻了吻指尖：“你做的很好了，和我再一起努力一下吧小立香。”
他笑着抬头，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像装满了星辰。
……
3
藤丸立香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，她喜欢梅林。
这一点终于在那一场梦境里被揭示的清清楚楚。藤丸立香只是迟钝，不是笨蛋。一旦思考清楚，她就不会再去逃避这个问题。
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。
梅林的自我剖析还历历在目，那么额头和指尖的吻，又代表了什么呢。
藤丸立香思索着，不知不觉走到了温室里逗弄花朵的魔术师身边。
在发愣的时候，手里又被塞了温热的饮品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休息用的桌椅上。梅林在对面摆弄着花朵，几下就将它们编织成环，盖在了她头上。
几口饮料下肚，没有因恰到好处地口感产生安定，藤丸立香反而觉得，心中有着什么感情，在愈烧愈烈。
“呐，小立香找我有什么事情吗？要是关于恋爱方面的问题，大哥哥很乐意为你解决喔。”梅林摆出了好看的笑脸，等着藤丸立香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花环很好看，谢谢。实际上梅林……我觉得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梅林应了一声，安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。
“是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不知道怎样发生的感情，我也没有把握对方怀有同样的心情，你说怎么办呢梅林。”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，显示出主人的紧张。
“唔……这种情况的话，立香只要大胆地表达心意就够了吧？恋情的开始总要有一方主动，况且立香这么可爱，对方一定会答应啦。”
“那么你呢？如果我说我喜欢的是你呢。我喜欢梅林，想要以结婚为前提和梅林交往，可以么？”藤丸立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动的开了口，说完却也只能看向了面前在认真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男人。
对面陷入了沉默。
藤丸立香故作轻松地笑起来：“你看，梅林果然就不会答应对吧？”
“不喔，我答应了，如果立香这么期待着的话。”梦魇先生如往常一般笑着给出了答案。
“如果我这么期待着的话……？”
“因为我并不懂人类关于交往的含义。尽管大家都把我默认成了情场浪子一样的人物，但实际上的含义我并不理解哦。所以如果是立香你所期待的，那么答应也没有关系。”他垂下眼眸轻描淡写地笑着回答。
冲上脑海的凉意反而让藤丸立香清醒了一点，理智从微妙的情绪中挣脱出了一些：“那么梅林是因为我这个人而答应下来的，还是因为我的身份？”
“这两者的关系有什么不同吗。”
“是出于对我的在意，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，还是出于人类最后的御主这样的身份呢？”
梅林微妙地理解了藤丸立香真正想要问的东西。
于是他既是无奈，又是无所谓地给出了回答：“喜欢啊。这个话题我在乌鲁克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不是么？梦魇归根结底只是某个人的梦，就算能够谈论爱憎，也无法道出其沉重。所以这种感情对我来说是多余的哦。”
“哎呀，立香难道是想问自己的感情是否多余吗？”还没等藤丸立香问出下一句，梅林就继续接口，语调和之前一样地平稳温和：“人类的七情六欲，就是这个物种立足在世上的特殊之处了，当然不会是多余的。”
“那么我的感情对你来说呢？”藤丸立香用前所未有的平静的声音问出这个问题。
“你的感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？小立香。”不识人心的梦魇用最温柔的语气这么残忍地说道。
温室的边缘开始坍塌，从边缘一点点生出新的世界。坐在椅子上的藤丸立香仿佛与世隔绝，愣愣地看着世界重新加载。
梅林不紧不慢地把手从发梢上放下来，起身，一步步走到了藤丸立香身边。
“我们结婚吧，小立香。”虹色长发的梦魇仿佛并没有看到坍塌的世界，自顾自地说着：“愿望实现了就快些醒过来吧。Master.”
“呐呐，你想想，人理烧却之后的迦勒底怎么会有阳光呢。”
“梅林怎么可能会送出永远存在的花朵呢。花朵的价值就终结于它的永生。”
“这是梦啊，master.”
梅林四处走动着，即使在破碎的空间里，他脚下的花也不曾停止过绽放。他看着空间坍塌的速度加快，又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再生了起来。
“不过，身处于此处的我却是真实的哦。”梅林伸出了手掌，将不知什么时候跌坐在地的立香拉了起来。
藤丸立香站起来，踉跄两步自己站稳。
“我这是，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了么？”
“当然，所以大哥哥我不辞辛苦地跑到梦里来救你了哦。”梅林仍旧是调笑的口吻，也不管即将就要坍塌到自己脚下的空间。
藤丸立香笑了起来“那么梅林我问你，为什么你要来拯救我呢。”
“为了见证人类的末路，小立香。”
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终于传来。
……
4
刚刚结束了工作的梅林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，就被罗玛尼指挥着一群从者从床上扔了下来。
梅林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趁立香还未醒过来，他不如早点离开。
梅林最初的想法很简单，作为梦魇的他只需要把藤丸立香对某个人的感情一口吃下便可，轻松地解决了诅咒，还可以为自己加餐。
然而事情却出现了变故。藤丸立香喜欢的对象是梅林，那么这份感情就不能被他当做是养分随意吞噬，因为与他有关，相关的诅咒搞不好也会落到他头上。
棘手的问题还有一个，就是作为梦境主人的藤丸立香根本就不知道，她自己喜欢上了梅林。
即使梅林可以一千次让梦境的结局走向bad ending，下一个故事仍旧会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延伸而出。
因为她不知晓自己的爱意，所以失去的时候始终少了一分绝望。
所以梅林选择了另一种方式。
首先去打破她的日常，让她开始患得患失。然后从某一个节点忽然给她一些关怀，原本潜藏的感情，就会顺理成章地突破出来。
何况他在其中还加了一些催化剂，那两杯看似关怀的饮品里，都被梅林加入了类似爱之灵药的东西。
等她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后，梅林又做了更过分的事情，他没有拒绝她的爱情。拒绝固然可以使人伤心，然后成为一种be，却不会使这样的感觉变得深刻，只会导致下一次循环的开始。
藤丸立香足够努力和理智，在现实里恰到好处的拒绝，就会让她止步，然而这份诅咒不是，任何的委婉都不被允许。
他回应她的告白，满足她的期待，然后再以剖析自己的方式，让她的理智亲手打碎她的梦境。
然而这样还不够，梅林又让她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梦境，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必须从这份虚假中挣脱出去。
同时借由这份虚假给她在现实里的希望，然后再次打碎。
梦魇是看透人心的高手，一切正如梅林所预料的那样。
而最后藤丸立香站了起来，笑着向他提问。梅林才终于感觉到意外。
不是看不到那双握住马克杯用力到发白的手，不是看不到她在他面前倔强的隐忍。只是没想到她会在知晓真相后，依然有破局的勇气。
藤丸立香知道自己要回到现实世界必须要经历的绝望。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她才笑着问梅林：“你是为了什么来拯救我？”
为了见证人类的末路，为了得到人类所描绘出的纹样。
无论过去还是现在，梅林一直为此努力，不惜粉身碎骨。明明是这样没错。
这份工作亏了啊。梅林忽然这么想。
不仅违背了自己的主张，亲手导致了悲剧的发生。
甚至违背了自己的原则，单方面地欺骗、贬低，自己毫发无伤地取胜，一样也没有做到。因为在最后，目送着诅咒破灭的梅林感到了一丝后悔。尽管极为浅淡，却真实存在的后悔。
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将诅咒连着那份感情一口吞下。
“黄粱梦碎，代表经历过人间最绝望的爱而不得。”梦魇不会死亡，不会爱人，所以一旦中了这份诅咒，说不定会觉得享受。
一个个happy ending，就是每日最精致的甜品。
只是到时候，不知又会是谁入他的梦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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